顾焕州却歪着头,笑吟吟的说道:“没事,不成熟也可以说一说,我今天特意赶过来,就是要集思广益的,言者无罪,但说无妨。”
“这个......”林海还是有些犹豫。
李光旭也笑着道:“顾书记都赦你无罪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林海听罢,深吸了口气,笑着道:“那好吧,不过我提前声明啊,如果说的不对,那大家可别笑话我。”
“快说吧。”蒋宏催道。
“余红旗现在是掌握在我们手上的,他的状况如何,取决于我们如何对外宣布,换言之,我们说他开口了,那就是开口了呀!至于开口说了些什么,同样是蒋局长说了算的。”
“空城计?”蒋宏皱着眉头说道。
林海想了想:“既对也不对,空城计是什么都没有,而我们手里是有余红旗的,只是这个余红旗现在生死难料,可不管死的还是活的,终究是在我们手上,只要把消息封锁住,那想怎么说都可以呀!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毕竟可以争取时间,在我看来,时间也是变量因素,如果能把陈思远关上一个月,那不用咱们做什么,有些人就慌了,没准会主动露出破绽。退一万步讲,就算余红旗最后没有抢救过来,或者抢救过来了,大脑出了问题,无法提供证据,那在这一个月期间内,咱们也可以通过丙哥或者其他渠道获取证据呀。”
客观的讲,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风险极大。
正如林海自己所说,可以争取时间,再想其他办法,但他却没说,如果在有限的时间里,最终没有拿出什么好的办法,又该怎样向全社会交待呢。
查办陈思远这样有社会影响力的人物,是来不得半点含糊的。蒋宏办任兆南,可以生拉硬靠,沾边就算,究其缘由,首先是因为任兆南的底子压根就不干净,可以随心所欲的抓证据。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在李光旭的大力整顿下,没有对立面从中作梗。
换言之,蒋宏就是撑开法律的口袋,想往里装什么就装什么,想装多少,就装多少,一切看他的心情。
可对付陈思远则完全不同。
现在唯一具有杀伤力的证据,就是余红旗,如果这个证据失效了,想依靠其他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定陈思远的罪,即便不是天方夜谭,起码是难度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