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白站定,回头瞥了一眼茶叶,唇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这曼松古树普洱茶难得,海棠姑娘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余沐白便离开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盛怀瑾回来。
“郡王世子似乎对奴婢有些偏见。”海棠沮丧地垂首。
“何以见得?”盛怀瑾问。
海棠把方才送茶叶被拒绝的事说了,又说唯恐他不肯上心。
盛怀瑾笑道:“你多虑了。表弟性子孤冷生硬了些,说话爱刺人,但他是个案痴,经他手的命案,没有不告破的,所以我特意去请了他。”
原来余沐白是盛怀瑾请来的?不过想想也是,余沐白还穿着官袍,应该一下值就来了国公府,还没有回郡王府,郡王妃自然来不及告诉他。
“本事奇高的人,大多有些古怪性子,只要他能帮着破了案,我把他供起来都无妨。”海棠释然,温柔说道。
盛怀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桃木吊坠:“工匠赶制了出来。工匠说,这个样式很常见,且是十来年前的旧物了,从来源上,怕是不太好查。”
“我打个络子戴着吧。心中有鬼的人若是见了,或许神情会有一些异样。”海棠思索着说道。
盛怀瑾点头表示赞同。
两天后,京兆府知会,可以将宋氏和雪柳的尸首带回家了。盛怀瑾安排人手,买了棺木,将她们的尸身迎到了许宅。
海棠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去向国公夫人和少夫人告假。
国公夫人在闭关礼佛,赵曼香看了海棠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也就是国公府宽仁,让你们这种卖身进府的奴婢回去尽孝。罢了,你回去三日吧。记住,回来的时候不能穿孝衣、戴白花什么的,冲撞了主子你吃罪不起。”
“奴婢知道了,多谢少夫人。”海棠行礼。
赵曼香瞥了瞥海棠隆起的肚子,一阵气闷。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硬是牢牢地巴在海棠肚子里,一点掉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脖子里戴的那是什么?!”赵曼香没好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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