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牌,官家就不准卖酒,酿酒方子就是废纸一张。我们也就逢年过节自己偷偷酿一些,留着自用罢了。”洛琼英叹气。
海棠沉吟了片刻说:“你们先酿出来一些酒,给我看看尝尝,我想想法子,我能不能从酒监那里弄到酒牌。若是能做酿酒卖酒的营生,来钱就快了。”
“是啊。”洛琼英笑着,起身说,“我去跟管事婆子交代些事,你们父女难得见面,多聊聊吧。”
海棠起身,送了洛琼英出门,然后,她回到座位,低声说:“爹,我想提醒你一句,洪生是你的亲生儿子,您得琢磨着为他今后的前程铺路,也得琢磨着给他产业傍身。”
“我知道。我挣家业为了谁?自然绝大多数都要供应你、留给洪生。”许俊明说。
“银两我用不着,你们撑起门户就好。希望爹说到做到,能把洪生该得的部分留给他。”海棠直视许俊明的眼睛。
许俊明有些羞赧,原是因为他续娶,女儿才不放心:“我知道。”
“我自己能挣……”洪生挠着头说。
海棠拍了拍他的肩膀:“姐知道你能挣,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去骑马玩吧。”
洪生喜欢马,听了这话,便出门去了。
海棠又跟许俊明说了会子话,打听了卤味铺子的情况,知道洛琼英当真能干,也没有霸着钱财,待洪生也好,才放下心。
她拿出一张画,递给许俊明:“爹,你看看,这幅画跟娘年轻的时候像吗?”
宋氏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海棠便寻了画师,自己描述着,让他们画出宋氏年轻时候的样子。
她总觉得不满意,将画拿给许俊明和洪生看了,他们也觉得这里或者那里不像。
想来自己就是描述得再详细,画师没有见过宋氏,也难以画出五分。
洪生长得更像宋氏,海棠将洪生引给画师看了,画师结合着洪生的模样,倒是画出了六分。
海棠将画交给京兆府一份,京兆府说是派人查访了,却始终没查访出个什么结果。
海棠干脆自己学了画。她不学山水花鸟,只画人像,而且都画那种极其写实的风格。这段时间下来,她的确学了几分本事。
她在画师画稿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些,作出了今日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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