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儿见了,也陪着宝哥儿一块儿看。他想着,再不能伤害弟弟钟爱的鸭子。只是唐映雪见了,心里不痛快,每每找借口把宁哥儿拉走。
晚上,唐映雪对着盛怀臣抱怨起来:“嫡子的庶子,怎么就比庶子的嫡子尊贵了?咱们宁哥儿自打回来,简直被踩到了泥里头。”
“哪里有?父亲在京城待不了多久,自然抓紧时间多疼疼宝哥儿,值得生气吗?”盛怀臣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我看嫡母糊涂了,竟然让一个妾室管家。就算让妾室帮忙,上头现成有咱们柳姨娘呢,怎么就轮到海棠了?她也配!”唐映雪愤愤道。
提到海棠,盛怀臣心情复杂,海棠容色更盛了,他眼馋是眼馋,可总不敢再伸手。
“海棠能干呗。她帮着管家,不也没什么纰漏吗?莫非……你想管家?”盛怀臣挑眉问。
唐映雪冷哼:“婆母和嫂子都没有让我搭手的意思,我何苦讨嫌?”
“不是让你帮忙准备年礼了吗?”盛怀臣问。
“只是帮忙列单子而已,银钱又不经我的手。”唐映雪轻哂。
“咱们也不缺银子,你何必费那心力?”盛怀臣剔着牙说。
“哼,你这一院子女人,哪个不花银子?你自回来便天天出去喝花酒,不是大把银子撒出去,哪个会往你怀里钻?就你别说嘴。”唐映雪横了一眼。
“她们都是消遣,只有你是我的心头肉。”盛怀臣说着,上前来搂住唐映雪,将她扯到了床上,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
第二日,竹影来向唐映雪请安。
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盛怀臣回来,谁知道盛怀臣压根不往她屋里去。
旁的通房还伺候了一两回,她半回都没捞到。
她知道自己容貌不出众,走盛怀臣的路子走不通,就转而来向唐映雪投诚。
唐映雪长久不在京中,对府里的事情不太了解,也乐得让竹影给她讲讲。
“没想到大伯哥那么清冷一个人,能让海棠给迷住了。”唐映雪轻笑。
竹影犹豫了一下,瞧了瞧四周,俯身在唐映雪耳边轻声道:“少夫人,这个海棠轻视不得。”
“什么意思?”唐映雪蹙眉问。
“咱们二少爷……二少爷对海棠有些意思。”竹影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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