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感觉到忠伯在说,他死得好惨。
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顾景年眉间紧蹙,语气很不耐烦问道:“你又怎么了?”
“阿年,忠伯。”她指向躺在地上的忠伯,声音颤颤巍巍的说着。
“你在战场又不是没有见比这还可怕的事,你怎么就娇情起来。”顾景年伸手捏了捏眉心,忍不住说着。
他现在心很烦。
刚刚看见韩相宜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要陪她去娘家一趟,因为早上洛晴川说想去外面看看店铺。
说看见一间很心仪的店铺。
若是去迟了,会被人抢了。
他这才推脱了陪韩相宜回娘家一事。
他心里想的事,陪相宜回娘家这事,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可若是心仪的店铺被人霸占了,那就没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韩相宜对自己的态度,又重新回到刚回将军府那日场景。
心烦的,抬起脚步便往那抹俏影追上去。
留下洛晴川一人站在两具尸体中间。
她不敢低头看,才伯跟忠伯死相看起来很恐怖。
这两人是因为她的决策而死。
是她间接害死两条人命。
整个人害怕的都在颤抖着。
耳边全是顾景年刚刚说的话:她见惯这种场面,她若是表现的害情就是娇情。
鼻头很酸。
觉得特别的委屈。
“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都在怪我。”
“洛夫人,咱们回去吧。 ”
身后吹来一阵冷风,将她身上鸡皮疙瘩都吹起来。
她快速离开这里。
回到听雨阁,趴在桌子上大哭着。
“翠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怪我,为什么?
我害怕,我无助就是矫情?”她能从顾景年语气里对自己的不一样,对韩相宜满是欣赏。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觉得特别的难受。
不行。
顾景年是她一个人。
她不允许顾景年被人从她身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