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还有惺忪睡意,困倦地眨动着眼睛。
帐内漆黑,她只能依稀辨别出他的身影。
但是,“除了你,还有谁能随随便便进来……”
她刚醒,声音含着平日里少有的沙哑软糯。
像那擅长撒娇的猫儿,蜷缩在主人的怀里。
魏玠坐起身,黑眸如同浸透着寒霜,有些冷。
“昭华。”他唤她名字。
“嗯?”她差点睡着了,一下清醒。
“我最近在查千刃玄铁矿的案子,已经找到定远侯涉案的罪证,明日就去禀告皇上。
“到时候免不了抓人严审……”
昭华困意太浓,已经听不清他后面说的什么。
她翻了个身,面对他侧躺着,伸手滑入他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魏玠后面何时走的,她也不知。
第二日,昭华意外收到长公主的来信。
长公主有事远行,托她帮忙照看府上的鹈鹕草,将来若是平安回来,就会告诉她金伯侯府的秘密。
此事对昭华有利无害。
是以,用过早膳后,昭华就去长公主府了。
府上的仆人对她甚是恭敬,管家亲自带她去花房,与她说起那鹈鹕草的来历。
“这鹈鹕草是驸马爷送给殿下的,已经有五六年了。
“咱天启不兴这,别说府上的下人,就连城中最有名的花匠都不晓得如此养。
“这不,昨日它又有些蔫儿,幸好公主您来了。”
昭华步入花房,直奔那鹈鹕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