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看了眼,他便责问陆从。

“贵妃滑胎的事,怎么还在查?”

要查清此事,是魏玠几个月前的指令。

那时,他一心想弄清楚——昭华动过多少手脚。

后来随着他将人困在城西新宅,真相如何,他也就没必要再查,也没那么多闲心思。

他明确过,此案不用再深究。

但是,不知是哪个擅作主张的,竟然还在查。

陆从也是一头雾水。

“主子,小人这就……”

魏玠看到信后面,突然抬手示意陆从噤声。

他瞳仁里浮现散碎的光芒,看着信上的内容,却在想些别的事。

以致于,他沉默良久,也没有下文。

直到陆从出声询问:“主子,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主子已经对着这信愣神两刻钟了。

这实在不正常。

魏玠眼中略过一道深意,他一只手捻着信纸边缘。

“贵妃滑胎一事,继续查下去。”

“啊?……噢!”陆从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很好奇,主子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皇城。

大婚在即,宣仁帝将昭华叫去,商量着要不要将皇后接回来。

昭华否定这个提议。

“父皇,母后病体未愈,路途跋涉,恐不利于她恢复。

“还是等她痊愈了,再将她接回宫吧。

“儿臣如今是昌平,已无法公然与母后相认,只要能看着母后好转,儿臣就很满足了。”

见她如此懂事、顾全大局,宣仁帝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