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有为的储君,容貌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

性子又这般礼贤下士,叫人挑不出分毫的错处。

魏玠亲自扶他起身,“殿下,如此大礼,臣受之有愧。”

然而,太子紧接着所言,就令魏玠犯难了。

“孤想大力推行魏相的新政,解决新贵族与世族的矛盾,首要的便是立威,魏相以为,从金伯侯府下手,如何?”

陆从在旁边听到了,眉头一挑。

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主子不是正想对付侯府,将昭华姑娘抢来吗?

太子坐在茶几边,十分认真地同魏玠商谈。

“要动封地,就不可避免地要动摇新贵族的利益。

“若能收回金伯侯在川城的封地,那其他新贵族就会好处理些,魏相认为呢?”

这便是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了。

魏玠没有断言好与不好,他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太子见他半晌没说话,等不及请教。

“是孤思虑不周吗?”

旋即又殷切诚恳地望着魏玠,道,“魏相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当是我们私下闲谈,孤绝不会将魏相的话外传出去。”

太子如此谦虚受教,难能可贵。

对于魏玠而言,于公于私,他都支持太子的想法。

他思虑片刻,问道。

“殿下打算如何实施?想让金伯侯放弃封地,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