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宁栖梧的情绪稳定下来。

但宁母还是不放心,是宁栖梧自己提出。

“母亲、四叔,我想和长公主说几句。”

她转而又征询魏玠的意思:“可以吗,世兄?”

她的表情极淡,唇色更是苍白嶙峋。

就像一个毫无生机的木偶,双目无神而游离。

魏玠出于对昭华的保护,不想答应二人单独待在一处。

但昭华默默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不打紧。

宁栖梧这时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凉亭。

“就在那里,发生什么,你们都可以看见。”

她精神郁郁,整个人都变得颓败灰暗。

宁母这会儿也不了解女儿了。

不明白,这都要走了,为何还要和长公主谈话。

难道是要私下认错吗?

凉亭里。

两人面对面站着。

宁栖梧手放腰间,低垂着眼眸,施身行礼。

“承蒙长公主不计较,没有另外治罪于我。”

昭华表现得淡然随和。

“起身吧。魏家对你的惩罚已定,我治罪与否,没有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