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英陪着姜颜擦灰,扫炕。

鲍志国跑前跑后生炉子,添煤烧水。

“这屋子有日子没烧火了,潮了点。早知道你回来,这窗缝用报纸糊一下子好,能暖和不少。”

“还好。”姜颜道:“叔,我没那么娇气,一会儿把被子拿出来,放炕上熥熥就好了。”

李彩凤道:“小半个月前,太阳好,我还晒过一回呢!没大事。”

两人很快就把东屋收拾出来了,不住人那屋,也暂时不用打扫,姜颜住不了两天就走了。

“你看你这柜子,你这箱子,都是不错的料子,可惜了。”

说是可惜东西,实则是希望姜颜能留在这里,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对于姜颜来说,当然是嫁给司律才有更好的前途,更广袤的天地。

两口子帮姜颜收拾好屋子,一会儿嘱咐她多添点煤,省着冷,一会儿又嘱咐她窗子开个缝,别呛了煤烟,怎么都不放心。

姜颜都一一应了下来。

把老两口送走以后,姜颜一个人站在屋里,惆怅一叹。

她原本就想装装样子,自己在空间里休息两天不更自在吗?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记忆中的小屋,想着刚才鲍家老两口认真帮她收拾的样子,她突然不想进空间里睡了。

“早知道就把狗带回来了,让它也找找回忆。”

姜颜把箱柜里拿出来的被子收进空间里,从空间里拿出一套新的,简单洗漱一番,又往炉子里填了一些煤,钻进了被窝。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虽然窗缝没糊,但是厚厚的窗帘一拉,也能抵挡寒风。

炕烧得热热的,厚厚的被子压在身上,竟然是久违的安全感。

姜颜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叫醒姜颜的,不是起床号,不是喊操声,而是公鸡先生的鸣叫。

久违的乡村气息,却让姜颜觉得非常自在。

这个季节,正是猫冬的时候,为了省点粮食,社员们早上基本不会起来太早,都想在被窝里多睡一会儿,这样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