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来时,谢迟抬眼,正见阮清的眸光在却扇后,悄悄瞧了他一眼。
两人都不禁会心地轻轻一笑。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
新人送入洞房,没有宾客喧嚣。
合卺酒斟满,两人交杯。
谢迟调笑,“下毒了吗?”
阮清弯着眼睛,垂着眸子:“可能有毒……”
“毒死也要喝。”他热烈盯着她,一饮而尽。
之后,将人拉入怀中。
“阿阮,你说,你是不是第一次见了我,就给我下了毒?不然,我怎么心心念念都是你?”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去了头上凤冠,又将一支一支发钗摘下。
嫁衣有许多层。
谢迟难得地不着急,将她抱去床上。
一件一件地替她解开,如剥开一支春笋。
“阿阮,阿阮……”
他难得的温柔,不任着自己性子胡来,而是刻意地取悦她,讨好她。
女人本来就是软的,在床上并没有太多奢求。
阮清本已经做好了准备,料定今晚必定不会好过。
可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哄得飘飘欲仙,忘乎所以,活鱼一般地纵情,放肆。
最后,终于从云端堕入尘泥,昏昏欲睡,半点都不想动弹了。
“阿徵,你说,你是不是在合卺酒里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