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元年(公元前86年)八月,刘泽回到齐国都城临淄,意图谋杀青州刺史隽不疑,起兵与刘旦响应。事尚未行,被刘成得知,向隽不疑告发。隽不疑乘其无备,分遣吏役将刘泽及其党羽捕拿下获,奏报朝廷。汉昭帝诏有司追查此事,牵连至燕王,按律当诛。
昭帝念及骨肉恩情,就压下此案不予张扬,免除燕王之罪,而将刘泽等人正法。再度叛乱,昭帝即位后,加封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与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一起辅政,并下诏尊鄂邑公主为长公主,入住皇宫,养护昭帝。
始元四年(公元前83年),刘旦的姐姐鄂邑长公主、左将军上官桀父子与霍光因争权而产生仇隙,他们知道刘旦怨恨霍光,就暗地里与燕国结交往来。刘旦也先后派遣十多批人,携带大批金银珠宝,贿赂盖长公主,以求他们支持自己夺取帝位。始元六年(公元前81年),上官桀等人列述霍光过错,密谋刘旦上书昭帝告发霍光。刘旦得书后十分高兴,立即上疏昭帝,谎称“霍光擅自调动所属兵力,意欲谋反”,并提议入朝宿卫,以防奸臣变乱。奏章由上官桀递交上去,不料却被年仅十四岁的昭帝识破,昭帝也因此更加亲近霍光而疏远上官一派。
上官桀等人的阴谋被揭穿之后,准备发动武装政变。他们计划,由公主设宴邀请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将霍光杀掉,废除汉昭帝,迎立燕王刘旦为帝。刘旦得信后,立即安排专人往来传递情报,许诺上官桀事成后裂土封王,同时联络各地“豪杰”数千人。不久,公主来信,告诉刘旦,右将军王莽已死,丞相有病,大业必成。刘旦见信大喜,分付群臣各自收拾行装,准备起程入宫为帝。
自绞谢罪,元凤元年(公元前80年)九月,鄂邑长公主门下的稻田使者燕仓知道了上官桀等人的阴谋,向大司农杨敞告发,杨敞转告了谏大夫杜延年,于是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武装政变计划。遂在这一政变未发动之前,部署官员追捕孙纵之以及上官桀等人。
刘旦得知左将军上官桀等已伏诛、反情败露后,与燕国丞相商议是否发兵起事,丞相认为上官桀已死,百姓皆知,不可起兵。不久汉廷下发赦令,赦免燕国所有的官吏和百姓,却唯独没有赦免刘旦。刘旦准备自杀,左右亲信认为倘若朝廷削去封国,废掉王爵,还可以保住性命。
燕王的姬妾夫人也都哭啼着阻拦,刘旦便不再寻死。昭帝又派专使赐送玺书,斥责刘旦“有叛逆悖乱之心,无忠君爱国之义。假如作古之人泉下有知,又有何脸面再见列祖列宗?”刘旦得书会意,即以绶带自缢而死,在王位三十八年,谥号刺王。
相关的史书记载都有《史记·三王世家》《汉书·卷七·昭帝纪第七》《汉书·卷六十三·武五子传第三十三》《汉书·卷六十八·霍光金日磾传第三十八》《资治通鉴·卷二十二、三》[1]
五行怪异。元凤元年(公元前80年),上官桀等谋划政变,由公主宴请霍光就席间击杀,刘旦得知消息后非常兴奋,坐等黄袍加身。就在此时,燕国却怪事纷起:都邑蓟城突遇暴风雨,大树摧折、城楼倒塌;雨后,彩虹悬垂宫中,吸尽井水。九月,乌鹊相斗,乌鸦溺毙于宫中水池;后宫永巷之中,群猪发狂,闯出猪圈,突入厨房;更为奇异的是,有一鼠立在王宫端门之中,旋转跳舞,燕王心惊,派人以酒肴祭奠,并无效验,舞尽一日一夜后力竭而死。
其后,又有流星下坠,声震远近,通向京师的燕城南门亦被天降大火焚毁。种种怪异,层见叠出,宫中自后姬以下人人震恐。刘旦因此受惊得病,遣人四出祈祷鬼神。燕王宾客吕广善观天文,入见刘旦说:“五行怪异,九、十月间,当有兵马围城,汉廷有大臣被戮。”刘旦听后,愈加忧惧,对吕广道:“谋事不成,妖异屡现。兵气将至,如何是好?”
不久,谋杀霍光计划未及执行就被朝廷发觉,左将军上官桀、车骑将军上官安、御史大夫桑弘羊、鄂邑长公主等尽皆伏法,一如吕广所言。燕王刘旦的帝王之梦也随之彻底破灭。悲情结局燕王谋立事发,朝廷诏令,大赦燕国,独不赦燕王。刘旦心中忧愤,置酒万载宫,大会宾客。
席间,刘旦自歌,侍妾华容夫人伴舞,其词曰:“归空城兮狗不吠,鸡不鸣;横术何广广兮,固知国中之无人!”歌毕,华容夫人和之,续其歌曰:“发纷纷兮渠,骨籍籍兮无居。母求死子兮,妻求死夫。裴回两渠间兮,君子独安居!”歌词空虚凄婉,满座皆泣。时隔不久,汉廷第二道诏书下达,燕王刘旦遂自缢而死。王后、夫人随其自杀者二十多人。
人物评价,班固:“(刘旦)为人辩略,博学经书、杂说,好星历、数术、倡优、射猎之事,招致游士。”李世民:“昔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司马贞:“昭帝,钩弋夫人所生,武帝崩时,年才七八岁耳。胥、旦早封在外,实合有疑。然武帝春秋高,惑于内宠,诛太子而立童孺,能不使胥、旦疑怨。亦由权臣辅政,贪立幼主之利,遂得钩弋子当阳。斯实父德不弘,遂令子道不顺。然犬各吠非其主,太中、宗正,人臣之职,又亦当如此。”顾祖禹:“臧荼、卢绾、燕王旦国于燕,不旋踵而陨毙。”[1]折叠编辑本段燕刺王墓刘旦死后,谥号为“剌王”,也是以诸侯王之礼被赐建陵墓。考古发现有两处陵墓与燕王刘旦有关,一处是大葆台汉墓,位于北京丰台郭公庄西南大葆台,陵墓分为东西两座,有专家鉴定为燕王刘旦与华容夫人之墓;另一处是北京老山汉墓,位于北京老山东南山坡,西北枕靠老山主峰。刘胥(?-前54年)即广陵厉王,武帝子,母李姬,元狩六年立为广陵王。燕刺王刘旦之弟。体健力大,能空手与熊、野猪等猛兽搏斗,但因行为无法度,未能继承皇位。汉昭帝时,刘胥见天子年少无子,心存凯觎,于是使女巫李女须下神诅咒。汉宣帝五凤四年(前54年)正月,诅咒天子之事暴露,刘胥知死不可免,在显阳殿设置酒宴,自歌曰:“欲久生兮无终,长不乐兮安穷。奉天期兮不得须臾,千里马兮驻待路。黄泉下兮幽深,人生要死,何为苦心。何用为乐心所喜,出入无惊为乐函。蒿里召兮郭门阅,死不得取代庸,身自逝。”随后自身亡。赐谥厉。人物生平
封王广陵刘胥,是汉武帝刘彻第四子,燕刺王刘旦同母弟,母为李姬。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四月二十八日,被封为广陵王。刘胥身材高大,体魄壮健,喜好游乐,力能扛鼎,空手与熊、野猪等猛兽搏斗。行为没有法度,所以最终没能成为皇位继承人。加封食邑,后元二年(公元前87年),刘胥的父亲汉武帝去世,刘胥的幼弟刘弗陵即位,是为汉昭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