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份怪异违和,还要带他买东西,把钱交给他存放,就是因为做了个噩梦,担心梦里的鬼找她,所以就开始学着怎么做一个好妻主?
不管她是怎么想,听到这些话的谢匆至少是松了口气,知道她什么目的就行了。
听到谈话要结束,谢匆默默远离了几步,装作在扫落叶的样子。
桑宁喊了他一声,问他的脚能不能走路,要是能就跟着她去镇上一趟。
谢匆迟疑片刻,摇头说不能。
他觉得还是不跟着去比较好,万一一句话说不好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不去就算了,那我就再去赌坊玩两把。”她小声嘀咕。
谢匆心口一惊,忙说:“我的脚好像也没那么疼了,走到镇上再回来应当没问题。”
好不容易有点钱,不能打水漂。
谢匆走得吃力,他以为自己要忍着疼痛跟着一直走,没想到到了镇上以后,她先带他去了医馆。
谢匆局促地坐在椅子上。
大夫给他察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坐立难安,正想起身,有力的手掌按住他的肩头,压下了他要起身的动作。
桑宁随口威胁:“再乱动我就把人一个人丢下。”
他浑身一僵,果然是不敢再动弹了。
大夫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摇头叹气:“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事实上骨子里亏空的厉害,这具身子要是不好好养着,等老年以后遭罪的地方多了去了,还有这腿上的伤,都伤的这重了,还不注意,是不是真得等腿废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她开了药方递给桑宁:“以后少动手。”
谢匆是沉默不语。
桑宁摸了摸鼻子:“记着了。”
回去的时候,谢匆还坐上了板车。
是她专门雇的。
本来想买头毛驴呢,银子不够。
村子有人远远就瞧见谢匆是坐着板车回来的,本来还都同情怜悯他时不时挨打的人,再知道他的妻主愿意花钱雇人把他送回来,一时间又止不住的冒酸水。
看别人过得苦,可怜他的同时,心底的优越感是在的,现在知道李家这个泼皮知道对夫郎好了,有一些人又是嫉妒一个丑八怪哪来的这么好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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