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匆简直被她的这番言论震惊了。
万一招来了祸事又当如何?
见她完全沉浸在对以后生活的向往里,他也不敢泼冷水,只是试探着说道:“妻主一路走来也该累了,我来背吧,你把蓑衣穿在身上,小心着了凉。”
“呵,我这身子骨一般人谁能比得上,就是再走上一个时辰我都不可能觉得累,蓑衣要穿你穿,我才不穿,就这雨丝说是雾气都不为过,穿着蓑衣就是累赘。”她顿了顿又说,“再说了你一个男子,怎么能背女人。”
谢匆不敢再吱声。
蓑衣也不好自己穿。
他怎么来的,就怎么抱着蓑衣回去。
李父一看女儿是淋着雨回来的,还是喘着大气背着一个人回来,恨不得用眼刀刀了自己这个没一点眼力见的女婿。
怪不得之前天天挨打……
就他这样的,一天挨三顿都不亏。
谢匆的注意力全在妻主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李父是怎么看他的。
桑宁把人安置到灶房。
地上铺了一层稻草,也就是这人的床了。
谢匆趁着人没注意,还偷偷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见人还在喘气,悄悄松了口气。
别死在家里,到时候牵连到他们。
妻主让他给地上的人喂口吃的。
谢匆往她嘴里灌了几口米粥,然后往她身上丢了一些稻草当被褥。
回到房间就看到妻主在捶肩膀,他连忙走过去,为她捏着肩颈放松放松。
桑宁反手捉住他的手。
他故意骤然急促,注意力全在两人握着的手上。
他现在还真是奇怪……
怎么就能为她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心跳加速?
桑宁让他先坐下,然后去关房门。
他心脏骤然加速。
然而对方只是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
“这块玉佩是我在那个女人旁边间的,看着挺不错,你说能卖几个钱?”
他眨了眨眼,关上房门就为了说这个?
“我不懂玉是好是坏,但这么绿,应该挺好的吧?你瞧瞧,多通透啊。”她一手端着油灯,把玉佩拿在灯下仔细打量,“赌坊那个童老板,脖子上挂的也有一块玉佩,据说是十两银子买的,这看着不比那好?能不能卖二十两?”
谢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这是别人的东西,是不是要还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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