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坏蛋,故意不提醒我!”她假装嗔怪。
凌昀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以为念念是故意要给我惊喜呢。”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仿佛能够预见到那只小猫咪即将燃起的怒火,他的身体宛如被猫一般的灵活所附体,不着痕迹地向后轻巧跃出一步,恰好避开了一场即将上演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床头柜上的餐盘在他的指尖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什么,“菜要凉了哦,夫人,不如我们先享用这美味,填饱了肚子,才更有精神来‘惩罚’我的不是吗?”他的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语气温和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施诗缓缓穿上衣物,尽管心中仍是愤愤不平,但饥饿感终究战胜了一切,她顺从地握起筷子,心里暗自想着:人饿了铁也能吃下,饭菜才是真正的硬道理,一顿不吃,肚子就会抗议个不停。
等到酒香满溢,胃囊得到满足之后,施诗又一次端详起自己手指上那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大钻戒,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墙上的时钟。时钟的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正午十二点,恍然间,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享用的原来是午餐。
凌昀主动承担起了清洗碗碟的任务,而施诗则站在镜子前,一件接一件地试穿着衣裳,企图找到那件能够完美隐藏颈部那明显痕迹的衣物。但是,无论是简约的衬衫,还是高领的连衣裙,那印记都如同凌昀特意烙下的专属图腾,醒目且不容忽视。最后,她释然一笑,决定不再躲藏,就以这样自然的姿态,坦然面对这一切。
“夫人,早安!”门刚被推开,一阵响彻云霄的问候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愣怔,目光定格在门外之人。程越,这位总是忠诚守候的副官,此刻正笔直站立,脸上洋溢着真诚而又略带紧张的笑容。
施诗的嘴角微微抽动,带着一丝无奈,“程副官,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程越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夫人您终于归来了,我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以至于一直激动地在门外等候您的身影。”
话音未落,凌元帅与其他高层昨晚得知凌昀为了陪伴夫人而不愿被打扰的消息后,纷纷致电询问详情。程越满怀热情,直到深夜还在详细描述,作为第一个亲眼见到夫人归来的人,他的讲述生动而充满情感。这五年里,虽然他始终勤勉于职责,但在他坚毅外表下,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因思念而生的隐痛,他默默承受,不让那份痛楚有丝毫的泄露。
心病还需心药医,正当大家都以为这种苦楚无药可解时,夫人奇迹般地回到了他们的世界。没有人能真正明白,施诗是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消失了整整五年,然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只要她能够归来,凌绍昌内心深处那份长久以来的隐疾,便仿佛自行愈合了。
施诗轻轻勾起一抹微笑,温暖而包容,“程副官,你放心吧。”
放宽心,到底放宽什么呢?那些外界的担忧与猜测,在他们二人安然无恙、相守相伴面前,终将成为过往云烟,随风飘散。
第二天清晨,军用吉普车稳健地驶入京城的繁华之中,最终在凌家老宅庄严的门前稳稳停下。门前已聚满了人,热闹非凡,一场温馨的家庭团聚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