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一听,顿时气急,下意识的怒吼道:“大胆!你竟然敢让本皇书写罪己诏?相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左右本皇的意愿了?”
然而,相国却是一脸无惧。
“陛下!臣对您,忠心可鉴!若非为了帮你控制边军,臣又何苦送我那儿郎去边关之地吃苦遭罪?”
“结果不成想,我儿竟然被那文敬残忍砍杀,而陛下你,还要怀疑臣的忠心。”
“陛下此举,当真是让臣寒心呐!”
“如今边军造反,陛下若是再无作为,那边军杀到皇城之日,时日可待!”
“写与不写?皆在陛下一念之间。”
“是保陛下颜面?还是保陛下江山?亦在陛下一念之间!”
等他说完,殿下诸臣,亦是纷纷齐声开口道:“臣等!恳请陛下书写罪己诏!”
“请陛下书写罪己诏!”
“请陛下……”
眼见如此,宁皇瞬间心下一颓。
看来今天这份罪己诏,自己愿意得写,不愿意也得写了。
“好!本皇写便是了!”
这句话说完,仿佛是抽干了他浑身的气血与精力,让他看起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
大炎六年,孟冬,中旬。
宁国皇帝,颁发罪己诏,想要以此获得民众与士卒的谅解。
消息一出,周边诸国,顿时议论纷纷,反应各异。
然,宁国境内,却局势依旧。
不仅如此,甚至各地在听闻边军起兵与朝廷对抗的消息后,纷纷举兵响应。
一时之间,整个宁国地界,天气虽寒,各地战事,却是如火如荼。
宁国兵部人马,一时捉襟见肘。
当兵部主事前来索要军费,招募新卒时,却被告知户部仅余钱财十万两。
宁皇得知消息,当场吐血病倒。
后宫女眷们,更是纷纷逃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放眼整个宁国宫廷,竟然只剩下那些无家可归的阉人宫女们,还留在宫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