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里道,“这么说也没毛病。”
“谁不怕受累,尤其是无用的累,但不同意给爷爷手术与累不累无关,说白了,他到这年纪了,再累,能活多久,我们熬也是有限的,还是那句话,人年纪大了,后辈受累不受累另外一回事,主要还是别让老人太受折腾。”
但是,陶夕显然是不能理解这种观念的:“你们说的什么手术不成功,药物代谢不出去,那只是你们所想的糟糕的结果,那万一是好的结果呢?”
“外公他有选择治疗和活下去的权利。”
季里心累。
陶夕这就好比喜欢把公平放在嘴上的人。
可这世上只谈公平不谈局势环境那都是扯谈。
这件事也一样。
只谈外公可以选择治疗和活下去,不谈治疗的效率一样纯放屁。
忽然,季里蹙眉,“你说爷爷想活下去,是爷爷这么和你说的?”
陶夕点头,“是,他哭的很可怜,他说大舅母二舅母对他不好,嫌他累赘,还说表姐表哥你们不孝,但我不信这话,表姐表哥你们人都挺好的。”
“你们有顾虑,我也能理解。”
“但我还是坚持那句话,外公想治我们就得尊重他。”
陶夕觉得,这是城市和农村的观念冲突而已,不代表长辈不孝,只是他们不懂尊重人权。
季里心说,你光说你外公想治。
但你怎么不提你外公想治,你的舅舅舅母们要怎么安排人手照顾。
如果老人有德,年轻做好了,晚辈抢着孝顺,那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