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自己是说不过她的。
认清这一点,薛忱也闷了气,他索性也不开口了,就用一双漆黑的眸子控诉着唐今。
唐今唇角弧度扩大了些。
逗人可不能一下就给逗狠了,唐今见好就收,“罢了,那就等你想来同我睡的时候再来吧……我随时都等你。”
这话最后还是在打趣。
薛忱幽幽回她:“唐今,你就小心着我半夜去趴你床头盯你吧。”
这幼稚的威胁有些耳熟。
上一次听见,好像还是少年威胁让她勤点写信的时候。
幼稚归幼稚,但唐今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还真有几分吓人,“……薛忱,你可别吓我,若给我吓出什么好歹……到时候你还不是要心疼。”
薛忱:“……”
他别过脑袋,“那你紧着欺负我,瞧着我吃瘪说不出话来,就只高兴,不心疼了。”
这话里的哀怨意味可不轻。
闻言,唐今也就不闹他了,主动上去牵住了他的手,“好嘛,不逗你,心疼你了。”
薛忱虚虚勾住她指尖,并没有真的握上。
但片刻后,感觉到从她指尖传来的凉意,薛忱还是拧紧了眉头,握住唐今的手将自己掌心里的热量传递了过去,“唐今,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
“体质如此,没什么要紧的。”
唐今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倒是你,不是说前两日染了病吗,真病假病?好全了吗?”
听她问这个,薛忱不由得含糊地答了两句,只说自己这会已经好全了。
唐今有些怀疑,便干脆给他把了脉。
感觉到他的脉象确实是强劲有力,健康得很,便也就放下心。
“这次回来,是要一直留在京城了吗?”她问。
薛忱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嗯,接下来几年应该都会留在京城。”
他回京的理由,其实还是在那位三皇子,如今的西北王周弘身上。
周弘一到西北,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官员都到他府上去汇报工作,这几乎就是给西北地方的官员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看如今到底谁才是西北真正的一把手。
这举止有些嚣张,可偏偏他的西北王还是先帝遗诏要给他封的,他做这些也都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