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没有多喜欢身上的这件官服。
况且,现在还有皇帝那布满阴翳的脸色可以欣赏,她的心情差不到哪去。
沉寂许久之后,殿中终于再次响起了声音:“唐卿,你做得可真是好啊。”
皇帝还是能忍的,上一秒都气得砸杯子了,下一秒还能跟她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比起皇帝,唐今脸上的笑容自然要真实许多,“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之幸。”
皇帝冷笑连连,“倒是不知唐卿都给朕分了什么忧?朕嘱咐之事,你可是一样都未曾做到。”
唐今面露疑惑,“微臣不是为陛下将薛忱手上的兵符收回了吗?”
“朕要的是兵权——不是兵符!”被她的明知故问激怒,皇帝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对着唐今低吼。
是,唐今是逼得薛忱主动交还了兵符,但是现在有没有这个兵符对薛忱而言根本已经不重要了。
将士之心不在兵符之上,而尽数聚于薛忱一人身上。
换而言之,薛忱——就代表了兵权。
就算收回了兵符,薛忱身上的兵权——至少在短时间之内,谁都无法收回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