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迪在心里反问。
如果刚才他又一次帮着时缙云说话,恐怕他的父亲,又能以无辜的形象呵斥他这个蠢儿子。
说他没礼貌,得罪人。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他才不要两面得罪人。
时迪不觉得自己蠢。
他想起王孝东推心置腹的话。
做烈性的白酒,也比做外表光鲜内里难喝的红酒好得多。
时迪觉得自己做够了老实人,也不想再做蠢儿子。
他压着爆发的怒火,抬起头阴冷望着时缙云。
“说够了吗?”
时缙云愣了下。
随即不满地蹙眉。
“你这什么态度?”
“果然跟你那个死人妈一样,半棍子打不出个屁。”
被时迪的眼神刺激到,时缙云的面具隐隐有碎裂的倾向。
“够了!”
“你没资格提到我妈!”
时迪眼里充满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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