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安听着电话那端的拉扯声。

那边的拉扯声特别嘈杂，像是谁打了谁一巴掌。

应该是黎夫人一巴掌打在了黎锦如的脸上：“黎锦如！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电话那端彻底的安静了，接着，是黎锦如充满悲伤的哭声，她声音充满后悔说：“妈，棉棉才多大，你们不要再这样对她了，孩子打掉吧，这是我的命跟棉棉无关，我不想再这样了，我真的已经、”

黎锦如说到这里，声音里全是哽咽：“很累了……”

而病房里的黎锦如，坐在椅子上，确实没有了任何的求生欲，她眼里从前那些希冀，像是被人彻底的拉灭。

黎夫人抱着手机，跪在地下，黎锦如的面前：“棉棉变成这样，我们谁都不想的，小如……”

“现在不是孩子的问题。”

手机因为母女两人争夺中，而被摁出了扩音，母女两人在听到霍啸安幽幽的声音后，全都朝着手机看去。

“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聊。”

霍啸安没有半丝情绪起伏，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黎锦如跟黎夫人听到断线声，黎锦如全身无力的坐在轮椅上，似虚脱了一般。

黎夫人死死握住黎锦如的手，说：“小如，妈妈会替你抗下这一切的，而且主意是我出的不是吗？刚才电话里啸安的语气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