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说完,拍了拍陆尚的肩膀道:“那天降祥瑞的时候,圣上赦免了多少人啊?”
“别的杂家不清楚,那跟王家一道出京的张家和周家,不也平安无事了吗?”
“这国子监的事啊,是得肃清蛀虫,还它个干干净净?然后呢?这去念书的人是不是也得查一查家世清白,人品端正?”
“依照杂家看,陆大人根本就是失职。事情还没有办妥呢,这个时候来谈国子监的事,难怪皇上会生气呢。”
陆尚看了看糕点,恍然大悟。
国子监的问题不仅仅是内部的问题,还有外部的原因。倘若曾对国子监有大贡献的王家人都不能去念,那谁还配去念呢?
陆尚连忙弯腰,朝时全行了大礼。
“多谢大总管指点。这点心极合我胃口,那我就先带走了。”
时全点了点头,目送陆尚离开。
随后他看向宫外的方向,忍不住勾起嘴角,讥诮地冷哼一声。
那些个蠢货,一个个就知道把自己家孩子送进国子监,怕耽误学习,怕耽误科举,甚至于还怕沾染上王家的事晦气。
可皇上最厌恶的就是他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清高,实则自私狭隘,毫无树人立德之心,这样的世家子弟,权官二代,在如此熏陶下,怎么懂得为民着想,怎么担得起一方官吏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