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顺是不是在告诉自己,他能来国子监,全靠当初他的一句话。
而当初,周克顺能和敬王爷说上话,靠的是王家。
那么,别看现在王家只有皇上在出头,可实际上,还有敬王爷暗中护着呢。
倘若朝堂上,他们的呼声高了,敬王爷未必没有动作。
想到这里,姚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坐下来。
“大人是知道的,我们姚家和田家是姻亲,我祖父和已故田老国公爷是至交好友,所以田家出事,我们不能不管。”
“可我也已经打听清楚了,田老太太下手狠毒,坏事做尽,据说还审出七八条人命来。”
“如此恶妇,实在是罪有应得。”
周克顺点了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秦老夫人行事也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她老人家痛失幼子二十一载,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听闻幼子惨遭田家欺辱,好几次死里逃生,还惨遭算计,她如何肯放过田老太太与田梁一家?”
姚玉深知,必须要将田家割裂,否则救田家其余几房,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想到此处,他问周克顺道:“不知大人有什么高见可以指教?”
周克顺道:“高见不敢当。只是你们为田家如此辛苦,田家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们知道吗?”
“他们是愿意同舟共济,还是断臂求生?”
“田老太太是否又愿意一律承担,不拖累田家子孙呢?”
姚玉蹙眉,说道:“必要时候,也由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