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听到了严敬先低沉的闷哼。
极痛,却又强自忍受。
有人在给他治疗阴煞钉。
这个治疗过程,不是一般的疼,而且麻药无法缓解。
严敬先能够忍住不叫出来,绝对可以称得上一声好汉。
我慢慢爬到声音传来的窗口上方,倒立着探头向窗内观察。
严敬先赤着半身,坐在屋地当中的凳子上,
一个穿着件白褂子的女人手中举着一枝蜡烛,将蜡油不停滴在严敬先的肩膀上。
这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留着一头烫成波浪卷的短发,肤色微黑,唇厚鼻翘,充满野性。
每一滴蜡油落到肩膀的伤处,都冒出一缕带着浓浓尸臭的青烟。
严敬先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
皮肤表面布满了汗珠。
除了这两个人外,房间角落里的阴影里还坐着个人,无声无息,仿佛只是个黑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