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头推到床边坐下,道:“小方的瓜挺不错,兄弟再来进一批。”
老头道:“小方每天都在广场上转悠,你可以去找他。我这里只是给他临时歇脚的,不管他的买卖。”
“自家养的小家巧子做买卖都不管?”我冷笑了一声,摸出大黑星扔到桌头柜上,“兄弟跑海出船二十年,别管是打鱼捞宝走水送蛇,从来没打过眼,你能坐地吃下站前这块肥得流油的宝地,在这昆城想也能称上一号老爷,这么缩头稍脑的,是瞧不起兄弟这靠岸的落水客?”
老头眼角又抽动一下,挺直腰板,一扫方才胆怯形象,变得气度阴鸷。
气质眨眼间就从个人畜无害的门房大爷变成了满身煞气的道上大哥。
“原来是老跑海的,倒是我失礼了。”老头冲我一拱手,“老哥我轮前扎步子,吃这一方土地孝敬,只管带信行方便,临时安置两天也没问题,但有一条,绝不掺合各家买卖。老相想找小方,老哥我可以把话带到,但这买卖不能在我这里做。”
我倒出支烟扔进嘴里,又给老头上了一根。
老头却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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