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大概明白了霜星作为“最高结合率”的实际病例的深远影响，100%毫无疑问是一个无法超越的数值，但是即使有着这种级别的结合率，霜星依旧活着。

源石构成了她血液的几乎全部，却没有对她的身体做进一步的摧残，仿佛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能在这种级别的融合率下活着的病人，”华法琳把培养皿放回原处，“大多数病人的身体在源石扩散开之后很快就会迎来毁灭。”

“而且霜星小姐的身体低温也来自于源石，这些源石在从四周的空间内不断地吸收能量然后复制自身，剧烈的吸热过程完全不符合常规物理学。”

剧烈的吸热么……

“吸热以复制自身？”苏寒扭头，“你有没有感觉到过，每次自己使用那种源石技艺之后，身体的温度就会进一步下降，然后再缓缓的恢复？”

霜星点点头：“感觉到过，我本来只以为是种副作用而已。而且几年前在阿撒兹勒，那次的检测之中我的血还是红色的。”

“那次大概是0.44的浓度吧，可能已经相当高了，检测结果出来之后那位医生也要求过我绝对不能再用源石技艺。不过我没听他的。”

“被迫的，如果我听了他的医嘱，大概几年前我就得给剩下的雪怪小队成员留下遗嘱了。大多数时候的战斗里我都能遵守，但是在这种以命想搏的战斗就没办法了。”

苏寒回应：“那这次可就得好好遵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