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升官,老三考中秀才……”

“又恰逢眠眠生辰,便一同办了吧。”

“再有两日便是母亲婚礼,咱家真是好事不断……”陆砚书眼底弥漫着笑意。

他亲自拟定眠眠的生辰宴席,再拟定母亲的婚礼,心中充斥着满腔欢喜。

被赶出家门时,哪能想到今日的快活呢?

“眠眠,听说你有个朋友,可要一同邀请来吃席?”陆砚书拉住光头小家伙。

陆眠挠了挠光头:“什么朋友?”

“打架的那个朋友啊。”眠眠虽时常骂对方,但言语间,却能听出熟稔。

陆眠怔了怔,眼底满是惊悚。

“不用请它,它才不是我的朋友。”陆眠双手直摆。

“请它干啥,不请!哼,讨厌它!我和它有仇!”

“见它一次打它一次!”陆眠龇牙咧嘴,嗷嗷叫。

“母亲还从未见过你的朋友呢。她心中惦念着。若有空,便将他请来,让家人好好款待他……”陆砚书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帖子,又掏出一张红色喜帖。

“这是眠眠的生辰请柬,这是母亲的婚礼请柬。”

陆砚书哎呀一声。

“突然想起,上回你们在荒城打架,他应不是京城人吧?”陆砚书神色露出几分遗憾。

“算是京城的吧。”陆眠撇撇嘴。

她将请柬塞进怀里,也没说请不请。

待陆砚书离开,陆眠才轻哼一声:“请它参加我生辰宴?想得美!讨厌鬼!”

天道缥缈无踪,像一抹无处不在的意识,是整个世界的审判者。

它制约着三界万物,包括神灵。

天道跳出三界之外,约束神灵,也高于神灵。

陆眠献祭后,恍惚有些记忆,她曾与天道有过接触。

但并不真切罢了。

陆眠回书院给夫子请了个假,然后便挨个邀请小伙伴参加她的生辰宴。

至于给天道的请柬,她偷偷藏在了枕头底下。

第二日。

帝后亲临,亲自参加陆眠三岁生辰宴。

满朝文武不敢缺席,一一送上贺礼,喜得陆眠眉开眼笑。

陆信承,被拦在门外。

容澈人逢喜事精神爽,占据了陆信承的位置。

众人言笑晏晏,宾客尽欢,推杯换盏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