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先帝提拔起来的官员,仅仅十年,便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先帝活着时,极其信任他。先帝年迈时,一度被他掌控朝廷。”

“后来,唔,当今圣上继位,花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拉下马。”

“嚯……这一查可不得了。”

“他在府邸下方挖了个大大的金库,他的私库几乎可媲美国库。在朝多年,搜刮民脂民膏,甚至手都伸到了军中。”

“他克扣粮饷,将士在战场上食不果腹。大雪纷飞的冬天,将士冻得直哆嗦。当年与东凌那一战惨败……这都是秦廉所造成。”

善善心都提了起来:“那他后来如何了?”

陆眠笑吟吟的看着他,心里渐渐有了底。

“秦廉啊?新帝登基后,花了八年将他斗下去,抄家灭门,所有财产充公。”

“秦家满门抄斩,连门口的狗都被就地处死。”

“府中无一人生还。”

“秦廉本人被新帝扒皮抽筋,浑身血糊糊的挂在城墙上,血液流尽而死。”

“因他所造成的损失太多巨大,陛下将满朝堂大人都拉到城门口亲自看行刑。”

“唔,秦廉的干尸应该还挂在墙上吧。”

“善善你要去看他吗?善善你热吗怎么流汗了?”陆眠明知故问。

善善干笑着摆手:“怕怕,我不去。”难怪那狗东西怨念极深,化身冤魂,原来死的这么惨。

此刻,芷娘已经收拾好情绪,朝着孩子们招手。

陆眠和善善才站起身哒哒跑过去。

陆眠从兜里掏啊掏,掏出个锦囊递给容澈。

“爹爹,此物天然克制魔物,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宝贝。”

“使用时念眠眠给你的口诀便会恢复原本的大小。”

容澈打开瞅了瞅,是一截小小的玉骨。

“行,爹爹便多谢眠眠了。好好在家呆着,可不许乱跑。”容澈拍了拍女儿的脑袋,眠眠尚在襁褓时,就是他的女儿了。

他与眠眠,说是亲父女也不为过。

芷娘推了推扭捏的儿子,昨夜两人闹矛盾,善善还记仇呢。

“再不说话,你爹可就走了。下次回家,不知是何时呢。”芷娘低笑。

善善昨夜隐约感觉到父亲来看自己,如今一想,哪里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