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广场上停了不少车。又来这里沿着江边的步行道散步的,也有来这里的嘉利广场吃饭娱乐的。
梁健停好车,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问了两个人才找到时光的位置。从装修看,时光的格调不错,走进去,有种进入时光隧道的感觉。
闫如玉坐在落地窗边的位置,看出去就是那条江。虽然江里水位浅了,两边垃圾满布有碍观瞻,但江两边灯火通明,犹如漫天星辰一般,夜景还是不错的。
闫如玉一身白色连衣裙,和往日干练的模样,有些不一样。原本总是挽着的长发放了下来,变成了大波浪,披在胸前,更增了几分柔媚,原本不出彩的五官,此刻也变得多了几分味道,再加上这周围的氛围渲染,梁健几乎都错以为这不是来谈事,而是来谈情的。
梁健在她对面坐下。
她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梁健,笑了一下。她似乎不太笑,所以笑起来有些僵硬,不自然。但笑起来的她,和之前总是一副高冷姿态的她相比,梁健觉得笑起来的她更有魅力。或者,这只是因为她今天这一身女人的妆扮本身就为她加了分吧。
服务员来点过单后,梁健对她说道:“我现在来了,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闫如玉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了窗外,道:“我有个故事,你想听吗?”
“来都来了,听听又何妨!”梁健笑了一下,道。
时光里面,许是这足有四五十米的环形落地窗外的风景不错,所以这里几乎满座。但来这里的人,似乎也都比较自觉。虽然人多,但没有很嘈杂的感觉。几个人一张桌,就像是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各自轻声说笑,或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闫如玉的声音就像是那深夜电台里传来的有些幽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嘶哑,让人忍不住就要往里面陶醉。
闫如玉讲得是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女孩长得一般,但身材不错。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本来准备出国留学,却被人用手段留了下来。那时候父亲犯了一点错误,被人拿住了把柄。那个人用他父亲的下半辈子来跟她做交易,交易的内容,她没有说,梁健能想象得到。
被要挟的生活,持续了十年。十年后,她因为自我放纵,身材走样,而那时候那个人也因为地位不同以前,身边有了更多的选择,而逐渐开始放她自由。她逃出了国,父亲害怕她今后受影响,做了些手脚,说她死了。而她改头换面在国外,重新开始。她以前是学音乐的,大提琴手,后来她在国外学了法律,就想着有朝一天可以回国,将这个恶魔可以绳之以法。
三年前她回国,可是却发现那个人的位置已经高得让她每做一件事都困难重重。而她想尽办法,也始终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目标。最可怕的是,她觉得父亲也有些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伤心,绝望,可是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有个人代替她实现了目标。
闫如玉说到这里时,忽然转头看着梁健,那眼睛中的光芒,让梁健有些失神。
梁健怔了会,才从她的故事中回过神来。梁健看着她,问:“你就是闫立国的女儿吧?”
闫如玉笑了下,这一次的笑容自然了许多,可是有很多的沧桑。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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