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便宜的,以后不都是给你办事儿的?”
云旎失笑:
“你以后可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了。”
“那可不一定。”
云舒冷笑一声:
“那严尚书的年纪可比父皇大。”
说不定她还没上位,严尚书就先回家种田了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扫描着手里好像永远也翻不完的账册,
这样的日子过了足有一个多月,终于,到了十一月底的最后一天。
云舒一大清早刚到宣政殿,都还没有站定,
平日里见她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恨不得下巴冲天,一个字儿也不跟她多说的严尚书,便破天荒的第一个出现在了云舒跟前:
“太女殿下,听闻各地商会早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已经把账册送到您手上了,
不知,他们今年总共交了多少商税啊?”
“严大人这是……想跳槽来总商会任职了?”
云舒似笑非笑地转过身:
“还是说,严大人想要越俎代庖,替本宫的父皇来过问此事?”
“太女殿下如今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老臣怎敢有越俎代庖的想法?”
严尚书同样回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只是这商税即将入归国库,老臣只有知晓个大概,才好提前让人空出位置来存放那些现银。”
“严大人之前不是天天都在嚷嚷着说国库已经让本宫给折腾空了么?”
云舒挑了下眉,直接用他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来堵他:
“都已经彻底空了,还要腾什么位置?”
“这……”
严尚书面色一僵,没想到这回旋镖一下子就扎在了自己身上。
好在宣武帝的到来及时拯救了不知该如何接话的他,
所有大臣全部默默回归到自己该站的位置上,三呼万岁之后,便正式开始早朝议事了。
云舒就优哉游哉地站在第一排,像个旁听者一样听着那些大臣们的唇枪舌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严尚书便再次站出来说了商税的事儿。
只不过他这回又换成了老生常谈的哭穷,碎碎念了一大堆国库空虚,自己这个户部尚书做得有多么艰难之后,
才又话锋一转,把矛头瞄准了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