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身子抖了抖,被安上这样的罪名,于她而言无异于将她推向死路。

燕扶光闲散悠适地落座,自然而然流露出上位者的压迫感:“本王也很疑惑,王妃从小受到宁阁老的教导,那为何这般行事?”

他对宁华月的不满丝毫不掩饰,就差明着说:堂堂宁府千金,就这般气度?

宁华月白了脸,被灵韵在后面拍了拍后背,也明白她不能再继续和燕扶光对着干,入了晋王府,就是晋王的人,夫君是她的天。

夫妻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就被婚前的谣言离间,她若还是针对一个侍妾,更是将燕扶光推得更远。

屋内寂静无声,宁华月挣扎片刻,低下头艰涩道:“妾身一时失言,请王爷莫怪罪。”

燕扶光瞥了眼宁华月,没发话。修长的指节随意敲击桌面,规律的声响似是催促和不耐。

宁华月泄了口气,鼻尖发酸。

终究,她还是跪了下去,就像方才绿卿跪她一般。

“是妾身的错,求王爷宽恕。”

燕扶光不慌不忙饮尽杯中茶水,方才淡淡道:“下不为例。”

一语双关,宁华月的掌心被指甲划破,她对她的婚姻很失望。

燕扶光没在倚虹院多待,好像他就是特意来给绿卿撑腰一样,经过宁华月的时候,他指了指方才给绿卿递匣子的丫鬟:“杖责三十,就在倚虹院院子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