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上两头堵,可叫他如何是好?
如此想着,他只觉脑袋不太够用,索性又来寻到陈宫。
陈宫一听众人私下聚会,自是大惊道:
“昨日因成廉、侯成未尊军令,温侯惩戒一番。”
“二人因此生怨欲反便罢,许子山、魏续为何要反?”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饶是他智计了得,也觉头皮发麻!
成廉、魏续、侯成皆有部曲在手,又有许汜谋划,一旦事起,城内便会乱战。
即便他们提前知道四人谋反,也不能有太大动作。
毕竟秦瑱的狗鼻子何其灵敏,一旦嗅到城内异动,很可能会全面进攻!
所以他必须尽快稳住城内大势,不能让秦瑱察觉异常。
“汝可知彼等又何谋划,可曾将此事告知温侯?”
魏越只是见到众人聚会,有没参与,哪里知晓谋划,摇了摇头之后便道:
“因末将知晓温侯火爆,若知此事必然暴怒!”
“故而先来询问先生,如何劝解诸位,不至于我等自相残杀?”
陈宫见他还抱着劝回众人的想法,自是一阵摇头。
众人既然已经起心反叛,自然不会轻易回头。
他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吕布还不知道,不会打草惊蛇。
细细想了一会儿,他就想出了一个计策,忙道:
“众人虽然可能谋反,但我等不知谋划,不好动之。”
“将军乃是魏续至亲,或可前去询问,若能探知尔等何谋,我等便可行事!”
魏越听着这话,点了点头,便装作无事回府。
假意探望魏续,一阵旁敲侧击,意图探知魏续真意。
二人终究是兄弟,魏续见之,并不起疑,反倒将计划全盘告知,邀请魏越一道行事。
魏越听着这话,心中越听越伤,直到最后竟泣声道:
“大兄待我等不薄,兄长怎会起心叛之?”
“岂不知陈先生已知诸位谋划,若是速速悔改,大兄必不怪之。”
“不然及至兄长行事之时,恐要大祸临头矣!”
魏续见他突然如此,自是一脸震惊,没想到他兄弟会来诈他!
但他一想,自己等人昨夜方才密谋,事情如何会泄?
除了魏越告密之外,还能有谁会这般行事?
想到此地,他笃定吕布还不知晓,索性依着魏越之言道:
“为兄亦不想反叛,奈何温侯不与我等活路!”
“既是先生已知,我等安敢反叛?”
“还望贤弟替我告知先生,为兄不敢再叛,只求先生原谅!”
魏越听得此言,一时转悲为喜,连忙答应,又朝着府外行去。
而他前脚一走,魏续后脚就令人急忙去通报许汜此事。
许汜听得事情泄露,心中自是恐惧,可他知道陈宫的性格。
要是不知道还好,一知道必然会赶尽杀绝!
事情到了此处,他知自己等人退无可退,索性直接派人联系成廉、侯成动兵。
那二人听得消息,自然恐惧不已,幸得正赶二人轮值,便令人出城将消息告知秦瑱。
派人行出之后,二人索性等也不再等候,带着兵马就朝着陈宫府上行来。
而城外,秦瑱经得夜袭一次,正欲发起第二次进攻。
没想到还未靠城,就收到了城内众人的密报。
见得吕布麾下分崩离析,他自是大喜,对众人笑道:
“此乃天赐我军夺城之机也,当速速进之!”
如此言罢,他也带着兵马朝着郯县方向行来。
一时间整个郯县内外兵马齐动,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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