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雾气刹那之间，化作一只足足百米高的巨大脸孔，瞪着双目，满脸怒色，朝着下方众人望来，有一种俯瞰众生，毁灭万灵的味道。

此时被这巨脸的双目注视，楚言甚至感觉到自己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这一瞬间，他真的从内心产生出一种自己渺小如尘埃的感觉。

而烟雾之中，姬狂神的身躯仿佛没有了任何生机一般，从半空斜斜坠落，砰的一声砸到地上。

至于这烟雾凝聚而成的巨脸，此时怒视楚言，嘴巴一张一合，发出钢铁洪流涌过的震耳轰鸣。

“蝼蚁！就算没有了身躯，我也要杀死你们再消亡！”

说完，他就张开大嘴，朝着楚言猛扑而来。

这一瞬间，恍若天崩地陷，整个世界，都要陷入混沌一般。

楚言面对这遮天巨脸，小如尘埃、微粒，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绝望得无法产生出对抗之心。

此时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杀意，处处混芒乱飞，除了那张黑金色的巨脸，天地好似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颜色。

楚言胸口剧烈起伏。

姬狂神是他此生目前遇上的最强敌人，他底牌尽出，拼尽全力，才将对方击败。

但是却没有想到，最后关头，还是没有能够阻止先祖神念的苏醒。

此时此刻，楚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吞噬、湮灭，永远消散在宇宙之中，再也没有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