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王申的阵阵威压，云霓裳只觉得内脏都好似冻结了一般，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好几次，喘息好几口。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鼓足勇气，朝对方望过去，然后摇摇头道：“我不说。”

“哦？”王申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

楚言的眼睛却是一亮。

“原来你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王申狞笑一声，将巨刃缓缓重新提起，“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成全你好了，我从哪一个杀起好呢？”

“我不是冷血无情。”云霓裳此时看着王申。

情势明明很危急，但是这一刻，她却感觉自己重新冷静了下来。

“之前楚师兄带着我走的时候，我让他不用管我，那是因为那时候他毫发无伤，丢下我的话，他脱身的机会更大，而带着我的话，我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倒不是说我现在不是累赘了，而是大家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我现在说一句你们不用管我了，那么大家之前所做的一切，为保护我所受的伤，岂不是都白费了？

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将大家为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抹杀。

而且就算此刻我让你放过他们，让他们逃走，你也不会答应的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王申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