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历得多了，也就看淡了。

“开始了开始了。”副宗主此刻靠近了圆盘，看着上面黑色的变化，小声嘟囔着。

她自然也知道，越靠近中央，其实才是最危险的。

长老此刻更是身子都绷直了，拢在长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都握得紧紧。

不过比起他们的紧张和期待，此刻楚言自己却是轻松许多。

这种感觉像是什么呢？

就仿佛是农民去了皇家后花园，看到四周的富丽堂皇，会感觉到拘谨和压抑。

而皇帝去了自家后花园，不仅十分自如，甚至还会挑三拣四，觉得花园这里不好那里不好，需要修葺。

楚言此刻的心态就是后者。

破开重重禁制，一路杀进去，心中正感觉“不过如此”的时候，一声大吼，仿佛滚雷，猛地硬撼到了他的神识上。

惊雷震荡，血云翻天。

楚言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片血色的天空。

杀意弥漫，处处都是刀斧。

无数刀削斧凿的痕迹，伴随着滚滚狼烟，朝他汹涌而来，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他吞没，撕成碎片。

这一片惨淡之中，隐隐可以见到一张无比巨大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