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楚言此时睁开眼，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虽然相隔了近千里的距离，但是李铭却感觉到，楚言的那一双眼眸，就好似黑暗中的月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灵魂，此时都被对方看穿。

轰！

李铭还没有反应过来，楚言已经犹如一道奔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滚荡的血气，仿佛是一片尸山血海，是远古神魔大战后留下的惨烈战场，压迫得他动弹不得。

李铭的大脑这一刻一片空白。

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恐惧和震惊，眼睁睁看着楚言从他手中拿走了符箓，目光扫了下符箓上的内容，然后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这一刻被楚言注视着，李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疯狂颤抖，仿佛要尖叫着从天灵盖飞出来，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楚言光是目光，就让李铭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洪荒巨兽盯上了一般。

“看来我猜的没错。”

这个时候，李铭听到楚言开口，像是在对他讲，又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