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为笑脸说:“贤婿啊,消消气,消消气,这些个不知分寸的丫头不值得你动气。往好处想,这幸亏当初没跟婉儿一起嫁去侯府,不然还得在你家惹出事端,那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宗肇抬眸问道:“她有陪嫁丫头吗?”
徐尚书被问得一窒,结巴道:“家,家中事都是柳氏打理,我在朝中公务繁忙,没注意这些,应该,应该是有的吧?”
他虽然不常关注后宅之事,可京中官眷女子出嫁,都要带着侍女过去的,手底下有熟悉的人,去新府邸才能好办事,否则岂不是一个人去孤军奋战?
若摊上个不好的人家,连给娘家报信的人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婉很遗憾地告诉他:“没有。”
柳氏就是想搞她,她过得不好,柳氏才觉得舒坦,所以当初,就是她一个人嫁过去的。
徐婉当时也没计较,想着去了婆家也许就解脱了,谁知道摊上一个混世小魔王,气得她把憋了那么久的气全给爆发了。
徐尚书的面上彻底挂不住了,他气愤道:“这个柳氏,竟敢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人,叫她……”他刚想说叫柳氏来,想起宗肇昨日提过不让柳氏入席,立马改口道,“叫她去跪祠堂!”
宗肇随意地问道:“跪祠堂抄一百遍女德吗?”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徐尚书:“……”
到底是谁是岳父,谁是女婿!
他顺了顺气,顶着快笑不出来的脸说:“还是贤婿懂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柳氏为母不尊,只跪祠堂实在是轻了,只有边跪边抄写一百遍女德,才可让她真正反思。”
徐婉在心里暗暗地算着字数:女德全文是一千五百字,一百遍就是十五万字。柳氏每日除去吃睡,一天应该能抄五千字,一个月能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