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说完,不顾战少欢的黑脸,也转身出去了。

她烦躁得很,现在她掌家,要银子没银子,要物什没物什,老太太那边还要花大银子吃药,而且剩下的铺子也卖了迎娶易翡如,将军府,真是穷得叮当响。

当天傍晚,易翡如找人把战继宗约了出去。

两人在湖边走着,战继宗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易翡如还不知道情况,本以为约他出来,他会主动交代休妻的情况,殊不知他竟一个字都没说,而且脸上还像是被猫抓了一样。

走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忍不住问道:“休了吗?可扣起一半的嫁妆?”

黄昏徐徐,照着易翡如有些黝黑的脸,他忽然便想起了宋昭灵那张明妍绝丽的面容,心头蓦地一痛。

“没扣起?”易翡如见他不做声,倒是一副沉痛的样子,不禁有些气了,“我不是叫人给你送了信,叫你务必扣起一半的嫁妆吗?将军府的底子都空了,不扣起的话我们以后怎么过活?”

战继宗看着她,“但那是她的嫁妆,不是我的,不是我赚来的,易翡如,你嫁给我,是怕过苦日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翡如转身过去,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计算,“我只是希望我们以后能一心一意地在军中建功立业,而不是为银子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