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坐在办公桌前，手肘撑在桌上，双手交握在面前，整个人端坐着，闭目养神。

萧总这不会是……

这样坐了一夜吧？

萧北声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睛，眼底泛着疲乏的红。

但是眼神里又透出精神的光。

“来了？东西取到了吗？”萧北声问，声音还有熬了一宿之后的沙哑。

“在这儿，萧总。”

高勋走进办公室，把文件袋双手递到了萧北声面前。

萧北声却说：“放下吧，我一会儿再看。”

高勋知道萧北声是有意支开自己，识趣地放下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但是他没有走远，一直在门外候着。

这份文件看完，还得给鉴定机构回复。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朝霞透过云层，金色光晕从落地窗照射进来。

萧北声觉得有些刺眼。

他缓缓地，深吸一口气。

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袋，打开了文件。

颇有质感的塑封，刚刚出炉，还很崭新。

他处理过上万份合同，翻阅过上万份文件，从来没有哪一份，像面前这一份文件这样，拿在手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