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大山,巍峨屹立在萧北声的川河湖海之上,苏曼无论如何,也翻不过这座山。
他明明找到了她,来到了她面前。
可她却没有认出他。
车子重新发动,驶上了主道,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转弯向下。
城市的灯光逐渐进入眼底,她和萧北声各有各的路要走。
苏曼悲从中来。
眼泪悄无声息又一次滑落。
回到曼园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车开了多久,苏曼的眼泪就淌了多久。
人生如果可以重来,是不是可以纠正一些错误。
是不是现在许多事情都大不相同?
哭到最后,眼泪滴在衣服上的声音终于引起了萧北声的注意:
“为什么哭?”他问。
苏曼哽咽着,问:“萧北声,你的钢琴,是不是弹得很好?”
萧北声忽地浑身一僵。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见地紧了紧,声音却异常冷静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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