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惊风转头瞪他:“全都滚出去。”
罗霁当然不想滚,但被侍卫们押出去了。
他气得要死,父亲就是这种说一不二的性子,不仅说话难听,还我行我素,独断独行,皇上关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罗霁甚至想着,等母亲发烧好了,他就带她分府别住,再也不见父亲。
没了闲杂人等,罗惊风继续灌药。
陆珠是被呛醒的,她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才看见眼前的人,当即兴奋地喊道:“国公!你回来了!!太好了!你还活着!我我我……我都要吓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珠说着眼睛都要冒泪水。
罗惊风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端着碗说:“继续喝,药才喝一半。”
陆珠见他端碗喂自己,惊喜地问道:“你亲自喂我喝酒……还有这种好事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罗惊风黑着脸说:“没做梦,快喝。”
“让我来试试!”陆珠笑嘻嘻地喊道,“夫君?”
要是没在做梦,罗惊风一定会呵斥她,不许她这么喊他。
陆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除了眸子晃动了一瞬,没任何不满,连眉头都没皱。
太假了,不符合常理。
陆珠得出了实验结论:“果然是在做梦。”
罗惊风瞬间恼羞成怒,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拿起碗,又准备硬灌:“蠢货,做没做梦都分辨不出来,快点喝药,笨死你算了。”
陆珠半推半就地把药喝完,苦得嘴咧着,罗惊风又去床边给她端蜜枣盘子,同样是粗鲁地塞她嘴里,一句话都没多说。
陆珠美得咬到了舌头,这才尖叫道:“啊!好疼!竟然不是在做梦!夫君,真是你啊!”
罗惊风没好脸色地怼道:“不然呢,鬼吗?”
陆珠高兴道:“夫君,真的是你啊?”
她不确定,又叫了一遍这个称呼。
罗惊风:“……”
陆珠还在叨叨地喊:“夫君?你怎么不理我?”
罗惊风夺过她手里的盘子,把吃剩的蜜枣放回去,浑身都写满了:不好惹、别挨老子。
陆珠察觉到熟悉的情绪,她趴过来弱弱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害羞了?”
罗惊风像被踩到尾巴,咬着牙回头:“你不是在发高烧吗?怎么还这么有精力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