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夜,我亲眼目睹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像是发生在昨天,直到现在,我仿佛还能闻见汽油和鲜血夹杂在一起的味道,还有那夜敲打着灵魂的雷声和绣针一般冰冷刺骨的雨水。
在连绵不断的雷声和雨声中,直到下班,我仍未能画完手上那张草稿。
这些年,我找过很多心理医生,可治疗的过程实在太痛苦,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我最不喜欢无能为力的放弃,但这件事,是个例外。
我努力控制着浑身本能般的颤抖,不让路过的职员看出我的异样,迅速走进电梯,按下了一楼。
雨还没停,看来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待到雨停了。
我无奈地想着。
然而,出了电梯,抬眸的瞬间,那抹熟悉的颀长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傅斯珩单手插兜,侧立在落地窗前,默默地欣赏着外面的雨幕,偶尔垂眸看手腕上的表。
我感到很惊喜,不禁勾起了唇角,刚想叫“阿珩”,又一道熟悉的身影跑了出来。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