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南,在时快时慢的直行了约莫10来公里的路途后,赵云海终于是发现了唐小权先前所复述“男人”话语里提到的“淇凌路”的路牌。
路线没错,这无疑是件极好的事情,赵云海顾不得欣喜,赶紧是将车头拐进了岔路,生怕因为疏忽而错失良机。
谁知他这还未来及将车身抹正,一阵剧烈的颠簸便是从车身下部传了上来。
“哐哐哐,”也得亏别克GL8的避震系统还算过硬,否则若是换做寻常的五十铃面包,怕是一众幸存者的午饭都得给它垫翻出胃来。
微微睁开双眼,唐小权被这突兀而来的状况弄到有些茫然,他睡眼惺忪的四下望了望,试图是想要搞明白自己究竟在哪儿,可自窗外透射而入的骄阳,令他不得不探手档在额前以驱赶这炫目的亮光。
待得片刻的适应,唐小权再次移目望向了窗外,其混沌停滞的大脑也是在地底不断袭来的颠簸下逐渐恢复了清明。
这是……一望无垠的金黄,放眼望去满是垂着脑袋,随风招展的稻穗。
啊!我是在去往庇护所的路上,似是恍惚地摇了摇脑袋,唐小权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正在做的事情。
轻轻按下了点车窗,呼啸而入的劲风,将其额前的刘海吹拂的“哗哗作响”。
赵云海警惕地瞄了眼后视镜,待瞧见是己方人员动作后,方才放下刚刚悬起的心。
行过道口,车子再次变得平稳,没过多久便是恢复如初,疾驰了起来。
如流光般后移的金色麦穗,光是看着就已是叫得人心旷神怡,更别提其内在沉甸饱满的稻谷,如果不是考虑到安全问题,唐小权当真是希望下到田里收割一番。
同伴依然睡的很沉,不断起伏的鼾声昭显了他们的疲累。
而与车内的嘈杂不同,车外的田间却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虽然也偶有几只雀鸟在田间拂过,但总体来说面前这一整块区域依然和自己先前所遇到的情况一样,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