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美娜急的瞪大了眼睛,她也不再卖关子。
“你下乡的地方被分到了崖州。”
这话一落。
陈美娜和苗银花呼吸都一窒。
更激动的是苗银花,“小同志,你说我们家美娜被分到了哪里啊?”
“崖州。”
贺敏还以为自己说的不清楚,便又重复了一遍。
“海岛的崖州。”
那一刻,苗银花拉着陈美娜又哭又笑,“崖州,真的是崖州。”
贺敏还有些纳闷。
陈美娜安抚了苗银花后,三两句便解释清楚了,“我妈是崖州人,从小被拐卖四处流浪。”
一句话便道尽了,苗银花那辛酸的前半生。
贺敏也沉默了,半晌才道,“婶,美娜能被分到崖州是好事。”
“是啊。”
苗银花抹泪。
女儿去了崖州,意味着离她寻亲也更近了一步。
“下乡的地方是崖州的话,有没有说几号从首都出发?”
陈美娜把水递给她问道。
贺敏,“农历八号。”
陈美娜掰着指头,垂眼轻声道,“今天农历六号,就是后天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