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父亲?”方嫣语不解,她偷偷去接方悠然的事情父亲是知道的,这又是闹哪样?
反观坐在方海道下首的高轩寒倒是平静许多,只是面上的尴尬还是无所遁形。
高轩寒一身常服,身高八尺,体态端庄,面相称不上俊秀,配上举手投足的书卷气倒是有几分安邦定国的忠臣模样。
高轩寒轻咳两声:“夫人,方才有一跑腿小厮送来了你的手帕,说是夫人离开小馆时匆忙落下了。”
说着,高轩寒拿出了沾了些灰尘的手帕。
纵然蒙尘,可一眼也能认出来那正是方嫣语早上来方家带的手帕。
“为夫看见过夫人拿出一副这样的手帕,就留下了手帕打发了小厮,夫人认一认?”
“这,夫君,我……”
方嫣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神慌张地在面前的二人中来回打转。
方海道连忙咳嗽起来,惹了两人去扶。
“岳父大人莫要激动,身体要紧,否则病情加重,让小婿如何是好。”
“轩寒啊,是老夫对不起你啊。”方海道暗自给方嫣语使了个眼色,随后打骂道:“是老夫养了这个不知廉耻的混账一十五年,还让她给你们高家丢人了啊,都是老夫的错,老夫这就家法惩戒她,来人,拿棍子来……”
方海道的声音越喊越无力,说的话还没有咳嗽多,看样子差点儿背过气去,吓得方嫣语连忙下跪,梨花带雨地哭着。
“父亲莫气,女儿不是那种人,实在是女儿回门看家中冷清,又见父亲染病,想让姐姐姐夫也来父亲跟前尽孝道,才说了谎话脱身出府。”
“可女儿怎样也没有想到姐姐姐夫同在烟花柳巷之所,女儿不耻于姐姐姐夫的做派,仓皇离场这才有了方才的误会,父亲可派人去询问打听还女儿清白,求父亲信任女儿,原谅女儿。”
“混女子,你该向你的夫君解释。”方海道恨铁不成钢。
方嫣语望向高轩寒,眼中脉脉惹人怜。
高轩寒眸色暗淡,方嫣语实在辨不出来他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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