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凶多吉少。”厉元朗道出真言,“你的气场hold不住它,与其这样,不如彻底忘记。”
其实,还有一句话厉元朗没明说。
据他猜测,这件笔洗极有可能灰飞烟灭,变成碎渣。
试想想,一件古玩摧毁一个家族,简直就是不祥之物,是个祸害。
无论是在况家人手里,还是邓孝丰,甚至杜宣泽,会贪心几个亿的玩意,而留着它甘愿冒丢官丢爵的风险吗?
到了这一层级,没有杀伐决断,岂能成就大事。
耿亚东心头一阵揪紧,感觉肉痛。
只是这次无端身陷囹圄的经历,让他真正懂得,财富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一文不值。
“还有。”厉元朗望了望车窗外的耿天洛,继续叮嘱,“耿总,你父亲年岁越来越大,思乡之情也迫切。”
“趁这机会,带着他老人家回一趟东河省,探亲访友多住些日子,好好陪一陪他。”
厉元朗这句话,耿亚东脑海中迅速蹦出一个成语:趋吉避凶。
同时,也暗示出厉元朗的无奈。
以他现有身份,不能保证耿亚东的人身安全,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暂时的离开,换来一辈子平安,不失为明智之举。
“厉书记,谢谢你。”短短几个字,耿亚东说得沉重,眼圈一热,冲厉元朗深深点了一下头,扭身走出车子的时候,能够从他背影中看见擦拭眼睛的动作。
随着耿亚东无罪释放,廉明宇如愿以偿,在接下来全省代表大会上,全票当选泯中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