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态度仍是一如既往的恭谨,但他小心翼翼的谨慎,使得厉元朗有种预感,阚波或许带来意想不到的信息。
厉元朗善于观察人,并从他的眼神中分析心理活动。
眼见阚波这番作态,厉元朗心中有数。
依然采取冷冰冰的态度,既不让阚波坐下,又拿来一份文件认真看起来,完全把他晾晒在当场。
而这时候的陈先,领会厉元朗的意图,给阚波倒完水,转身离开。
厉元朗召见了阚波,又不和他说话。
让阚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手足无措,不知怎样才好。
足足晾了阚波五分钟,厉元朗方才将文件放下,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炯炯注视阚波。
阚波浑身不自在,吞吞吐吐地说:“省长,我、我……”
“坐下说吧。”厉元朗总算发话了,阚波即便坐下,仍然难掩局促不安。
“阚波同志,我叫你过来,是想听到真心话,不要像郑秉权那样,粉饰月牙湾小镇如何好,当年如何辉煌。那些都是过眼云烟,就是粉饰得再好,也掩盖不了荒废的事实。”
厉元朗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阚波咬紧牙关,索性直言,“省长,我、我干脆向您实话实说,月牙湾小镇荒废至今,离不开一个人的促成。”
“这人是谁?”厉元朗端起保温杯,慢悠悠问。
“魏云亮,就是老书记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