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使劲嘬了几口烟,意味深长地说:“士光,不管省刑侦总队了,我看事不宜迟,干脆按照祖书记的指示,迅速移交给展德警方。”
“至于总队那边,我们就推到展德身上,让他们去交涉。现在,展德市局的人就在外面等候,事情就这么办了。”
“这不好吧……”毕士光回绝道。
“有什么不好,县官不如现管,总队不是我们的直接领导,祖书记才是。”
“士光啊。”张鹏飞掐灭香烟,轻轻拍着毕士光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孰轻孰重,你老弟可要拎清楚。这话,我不会和外人说,我是看在咱们多年情分上,给你透个底。”
“县官不如现管。祖书记接任市政法书记已经板上钉钉,只是时间问题。你得罪祖书记,将来看见祖书记,你如何应对?听我一句劝,你要审时度势,切莫走错棋,到头来满盘皆输。”
这些话,听上去是为毕士光着想,从另外角度看,也是一种变相威胁。
但毕士光不为所动。
仍然坚持认为,必须等总队的人来,亲手移交给他们。
“你呀!”张鹏飞气得脸色铁青,原本的和颜悦色瞬间变为怒不可遏。
指着毕士光的鼻子质问,“毕副县长,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上级?我苦口婆心的奉劝你,可你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事情已经到了撕破脸边缘,毕士光索性也不装了,直截了当说:“张书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件事涉及到省里领导的决定,我一个小小的副县长不能违抗。”
“省领导?哪个省领导?”张鹏飞惊问。
“事关重大,请恕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