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委婉变相催生吗?
回到市里又待了一天,宁安顺手帮秦主任织好了毛衣,至于周书记的,就让秦主任自己慢慢练去吧,她就不代劳了。
秦主任高兴的不得了,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她这件漂亮的毛衣马上就可以穿了。
她问宁安:“你说我织一件毛衣大概需要多久?”
宁安沉吟了一下,说道:“不好说,您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织毛衣啊,两年织不完一件都是正常的。”
快手织毛衣,一天就能织一件,手慢的,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都有可能,何况是秦主任这种连会都不会的。
秦主任听完,就把自己的毛线和毛衣针都放进了衣柜的最角落。等过几年她退休了再说吧。
周永川兄弟俩差点笑死,直觉他爸这辈子是穿不上他妈织的毛衣了。
周书记看着周望山,说道:“你笑什么笑!好像有人给你织毛衣似的!我是穿不上,但我好歹还有你妈想着我呢,你呢?呵!”
周望山:“……”
初十,宁安和周永川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些随身需要用到的东西,去了火车站,他们的行李已经提前邮寄走了。
周望山也和他们同一天出发,一个去西南,一个去东北,兄弟俩正好处在了祖国的对角线上。别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斗嘴,分别时候的伤感却是一点也不少。
他们在火车站的人流中告别,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
周永川习惯了出门在外,更习惯了东北那边的生活,他怕宁安不习惯,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跟她讲东北那边的风土人情,人文风貌,讲部队的生活,讲家属区的情况,哪家的大嫂性子直,哪家的大嫂爱占点小便宜,哪家的婆婆比较难缠,哪家的小孩特别淘气,哪家的家属不好相处……
宁安发现,他竟然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这其实很难得,很多男人只专注于自己的那一摊子事,对外界环境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清楚妻子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一旦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就无法做出正确判断,甚至可能会出现偏听偏信冤枉媳妇的事。
小桔子说:“他以前也不知道,打了结婚报告之后才开始对家属区的情况进行调查,怕你来了以后被人欺负。”
宁安笑笑:“这就更难得了呀。”
周永川说:“安安,到了那儿,你不一定要和所有人都搞好关系的,你喜欢谁,就和谁多来往,不喜欢,就可以不来往。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找场子去,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委屈,知道吗?”
“嗯,知道了。”
“你不要怕给我惹麻烦,觉得受点委屈就受点,就不告诉我了,这样是不对的。”
宁安笑道:“我不会的,我什么都跟你讲。谁爱受委屈谁受,反正我不受的。”
“这就对了。”
过了一会,周永川又说道:“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跟周书记和秦主任说过了,让他们关照着点,有空就过去看一看,也跟爸妈说过,有事给秦主任和周书记打电话,他们总能帮着解决的。”
他和望山常年离家,父母都习惯了,但是岳父岳母不一样,他们和安安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宁安笑了笑,说道:“你想的很周到了,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周永川把周书记家里的电话、办公室的电话,秦主任办公室的电话都写到了她家墙上,字号巨大无比。小桔子跟她说,他俩走了以后,江学工就把号码抄在本子上,把墙上的号码刮掉了,嫌丢人。
再说了,她有小桔子呢,家里的任何情况她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