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兴华说:“你可别说人家春兰同志自愿的,人家刚刚死了丈夫!不可能做出这种没脸没皮寡廉鲜耻的事!”
裴东骏:“……”
赵春兰:“……”
宁安从置物架顶上又拿下了两个新的鸡毛掸子,放在手里备用,这是她昨天特意买回来的,就是为了今天。
“咔嚓”一声,夏兴华手里的鸡毛掸子断了。
宁安赶紧递上一根新的。
夏兴华接过去接着抽。
这边打的兴起。
另一边,宁安转头笑着安慰赵春兰:“陈嫂子,您放心,我们肯定为您做主,就算他是我亲哥,我们也不会包庇他,打完了就送他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欺辱烈士遗孀,他是不想活了。我爸爸也是烈士,我妈妈和您一样,也是烈士遗孀,最是见不得这种事,大义灭亲是必然的。”
吴斐然说:“就算夏姨慈母心肠,不去报公安,我也会去的,我眼睛里不揉沙子,哪怕他是我好朋友的哥哥也不行!”
宁安说:“对!您把心放回肚子里,还有斐然呢。”
剧情里,吴斐然也来了,只是夏兴华很快答应让赵春兰母女住下,又忙着帮忙收拾房间、准备吃的,吴斐然一看人家忙起来了,就走了。
后来裴东骏和赵春兰结婚,对外说是组织安排,她心里不赞成,但也没说什么。
裴东骏和赵春兰的婚姻,几乎欺骗了所有人。他们骗夏兴华,说是裴东骏酒后乱性,欺骗群众,说是组织安排,到了部队,又说是因为裴东骏心疼陈爱国留下的孩子,和赵春兰组成家庭,都是为了方便照顾陈玲玲。
夏兴华和原主死了以后,这俩人“在痛苦中成长起来”,终于不再只是搭伙照顾陈爱国留下的血脉,而是要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开启新的生活。
此时,赵春兰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承认自己是自愿的,那就是没脸没皮寡廉鲜耻。
不承认,裴家人把裴东骏送到公安局,生死面前,他肯定也不会再替自己隐瞒了。到那时,她丢的脸更大。
她在心里苦笑一声。
她和裴东骏,其实都在赌。她赌裴东骏善良有担当,裴东骏赌他妈对他爱的深沉。所以,他把自己带到家里来,想在这里过渡一下。他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现在看来,她赌赢了,裴东骏可能赌输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裴母心软,不会真的去报公安,那这个吴斐然呢?
她难道还能赌吴斐然也会心软,不去报公安吗?
风险太大了。
心念急转,赵春兰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喊道:“别打了,我是自愿的。”
夏兴华打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裴东骏有一点点感动。
在陈家的时候,陈家人想打赵春兰,他护着她,已经挨了陈家人一顿打。
现在,他妈直接冲他下手了。可是他还什么都不能说。
春兰主动承认,他妈应该能放过他了。他护她一次,她也护他一次。
夏兴华不可置信的问赵春兰:“你说什么?”
赵春兰说:“是我自愿的。裴营长并没有做错什么。”
夏兴华把鸡毛掸子扔一边,深吸两口气,笑道:“没做错什么?战友刚牺牲,他要娶人家的媳妇,你说他没错?”
赵春兰:“……”
裴东骏:“……”